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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Man_Flower 于 2013-4-10 00:25 编辑
一段动情的文字,一张唯美的照片,一篇炫耀的游记。
让你发现了你的贫瘠,一个旁白的声音告诉你:“你将日复一日,
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地方,吃饭,上班,下班,睡觉,直到死的那天。”
这个想法当然让人恐惧,发现当下的自我的贫瘠是痛苦的开始,这是个奇怪的心理机制。
当有人向你暗示,许诺,展示另一种生活方式,你就会轻视你现在的生活。虽然那种生活你并不能认知的更好。
轮回的痛苦却通常折磨这样的人。
我骑行过川藏,跟理想啊梦啊只有半毛钱关系,什么雪山神圣啊,藏民淳朴啊,看咯都觉的酸,哎哟牙都掉咯。
雪山是漂亮,脚酸背痛的爬坡到山顶,体验征服,满眼雪山七十二拐的视觉冲击,的确有种佛教中空灵的感觉。
非常类似性快感,难怪佛教有禁欲,因为完全有升华后的极乐,就貌似不需要其他了。 不过这重复脚力折磨的自我折磨,只不过是暂时代替了内在贫瘠的折磨,回去后依旧是孤独和痛苦的,甚至更严重了。 无趣的生活通常是因为无趣的人。意识到造就日复一日的人是自己,怎么办?
非常羡慕找到躲避地方的人,画布,钢琴,文字,故事,创造力尽情的宣泄,没地方宣泄的我只能自我折磨,创造力什么的全用在吐槽自己了。
福柯预言人的死亡,有创造力的让你越来越少,寻求性慰藉的人越来越多,所以以后任何性变态都是可以理解的。所以他爱玩窒息。。。。。。我想说到处旅行也是种性病,寻求和不同的人一面之交,那种猎奇的新鲜感扑面而来。
我在寻找解脱的路,我羡慕嫉妒过《可可西里》藏族汉子,霸气彪悍的男子气概。我一路过去,老一辈的固然可爱淳朴,我看到年轻一辈的用那男子气跟旅客纠结钱的时候,我知道那男子气是还没有经过“文明”的洗礼,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在社会主义国家越演越烈是必须必然的。
闭塞的高原,纯粹的恶劣才能产出与只能相抗衡的男子。就像日复一日的“文明”造就了我,我要怎么抗衡。作为后晋的发达社会,迷茫困惑在所难免,“垮掉的一代”前车已在。凯鲁亚克,尼尔。卡萨迪,萨尔,迪恩。莫利亚提,他们如果论旅行的话,也就是沿着条公路几个城市来回跑来跑去而已。
不过精神导师当之无愧,完全的追寻精神的道路和内在的解放,没空反过来计划花多少钱去了多少地方。那种年轻的疯狂,精力的溢满。艾伦金斯堡毕业瞎晃悠,搞基爱诗歌,迷恋寒山子;凯鲁亚克把年轻的情绪状态写的淋漓精致;尼尔。卡萨迪这个现实爱好者,流氓,疯子,伪知识分子,文明下纯粹的你必须爱他,谁能花光所有钱买车跑来接你横穿中国,谁能扒火车横穿中国就为了跑来看你?不在乎去了哪里,遇到什么人,无趣的人遇到再多不及一个有趣的疯子,实在不行就自己变的有趣点。
用尼采的话,发现内在的贫瘠是好事,人生就是沙漠。骆驼般虽知苦而默默承受的人是能在沙漠生存的,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,只好变形狮子凶猛的对抗沙漠,不过沙漠终究还是沙漠你什么也没改变。最后的最后,轮回在所难免,变成孩子,用孩子的目光看世界,一切都是新奇,就算是沙漠也能有所投射和创造。当然我还是像迪恩。莫利亚提这个250一样,纯粹是在迷恋哲人的思考。
我才发现自己是荒漠,一切未可知,写在出发前,发现每一个真正的疯子。
不过天朝毕竟是奇葩,背包自由行什么的被接受,承认,甚至膜拜模仿,意义不在。
全世界跑完都可能是内涵战五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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