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的心路121----回家/依旧的风景线

生命之歌洁儿

     古老的话题，依旧不变的风景。
    列车，载着风尘仆仆的我，再次出发。
    青藏行之后，在自己的家里呆了两天，便带着宝贝，回老家。

    次日下午，哈西站下车，站内，直接来到客运站，买票，半个多小时之后，换乘大巴。大巴，是直达老家的，那个似乎遥远的小镇。我，一直生活了将近40年的地方。
    再次下车，月朗星稀。
    离家的路程，不过一里地之遥，外面，还有接客的电瓶港田车。时间还不算很晚，若是白天，可以望见我们家小区的楼房，就在不远处耸立着。我建议宝贝，我们还是走着回去吧。他也就同意了。我们并肩行走在家乡的道路上。
    陌生而熟悉的家乡客运站和周边的楼市，那是我离开家之后组建的，听说，质量是相当的差劲儿。前些年，在我探家时才发现有的，客运站前那条宽阔的道路，也是那个时候开通的。但是，煤矿的煤源，在我离家的时候，已经几近枯竭。那个时候，不少轻壮年也在陆续离开家乡。现在，更多人走到外面去了，小镇留下的，多是孱弱老人们。至于年轻人，少之又少。

    走进熟悉而古老的楼道，叩响房门，一直等着我们的婆母，打开了房门。
    知道我们回来，婆母早就准备了简单的饭菜。宝贝吃饭，吃菜。狼吞虎咽地一顿饱餐；我吃了一些干豆腐黄瓜，这与我，就算是很好的饮食了。
    当晚，我拿出带回来的那把纯度很好的银制梳子递给她，那是青藏行购来的。她看着上面几十克的克度标签，以为是几十元。我笑了，好的，那你就那样以为就好，当作几十元，不必想钱钱的问题，只要你开心就好。她也便被我逗乐了，说，怎么也比自己的那个银手镯沉多了。我也告诉她一下，怎么正确一些的，用它梳理自己的头发，对头部血脉的疏通也会起到很好的作用。同时也告诉她，不偏不向，一个妈一个梳子，都是一样的款式。
    只要老人们都开开心心的，我做这点儿事儿又算什么呢？尤其是她，前半辈子吃了不少辛苦，幸福指数不算高的女人，不容易，想起她，我就只想着用我的善念善行，去善待她，也让她做个幸福指数高一点点的女人，不管别人怎么对她，我对她，会是那样一直不变的心念。那些贫苦的日子，我可以给她微笑，在她身边为她做些小事，这些年可以给她一些小物件。
    这次回老家，妈妈也对我说，婆母没有对我只对她说过的话，自己还没有老糊涂，若是有遗产，她不想给任何人，只想给我。我听了，只是笑笑，虽然内心很是感动。同样贫苦半生的老人，我对她无所求，只求她在有生之年，简单快乐地度过自己的晚年生活。物质，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。所谓的财产，那些与我，都是过眼浮云，有价的东西，总是会消失的踪影皆无，即使被我有缘拥有，我也会散在有缘人的身上，而不会花销在自己的身上。
    她也会时常念叨想起自己的老屋，这次回家，依旧念叨着。那个已经空起来几年的不到30平的连脊房子，那是她能够引以为荣的全部资产。自从我们走后一年，我们的楼房就让给她住了，至于那个空起来的房子是否荒芜地需要怎么样怎么样。我淡定自然地告诉她，那个平房的所有资产也没有多少，即使有了也都是归她所有。我们的楼房，虽然是我们的地方，是她儿子的地方，从她住进的那一刻，这就是她的了，她可以一直一直地住下去，儿子的就是她的，只要这样想问题就好，不必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。她觉得心理和身体舒服就好。这次，我依然这样说，也会在每次见面，她提到相关问题的时候，一直，淡然地这样说下去。若是她的情绪一直保持的很好，我便一直这样说这样做下去，又有何不可呢？
    她也再次提到，几次病重之后，来到我这里，我带着她出游的那次感觉真好。那是她出游之后一直以来与别人荣耀的地方，不只是与我，她更感受到团队中的一些人，与她哪怕只要片语的交流，都是那么友好和平平等无欺的生命状态，人人微笑地享受着生命。那是任何人参与其中，都会身心愉快的时光。她与人提起这些的时候，还是那样地兴奋得不得了。隔天，我也特意在姐家，翻找出那个时候的网页录像，那晚，我陪她坐在床上，一起看录像，录像里，有她和大家走路、吃饭、简单推一推轮椅的一些镜头，那些陌生而熟悉的或摇着轮椅或拄拐的身影，哪怕是那一笑，无不真实地洋溢着快乐。
    回老家之前，省给我换了新手机，这才可以给她放的，若是我这几年的那个老旧手机是如何也放不出来的，那晚，她说，她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了，起来吃了睡觉的药才让自己睡着觉的；她不知道，还有一段没有放完就停止了，那是我的手机没有流量了，也没有话费了，停机了，只好让宝贝给我在夜半时分马上充值100元，才保证我手机第二天可以正常运转，刚好没有耽误我第二天和姐去单位办事。这些小插曲都没有什么，只要我在她身边的时间，能够多少给她一点点快乐就好，我内心，更感谢现代科技的发展，让我那么快，还在家里就可以便捷地冲上话费，之后再上上一些流量，一切如常。只要去做，只要可以，其实，快乐，是最简单不过的小事。

    次日，网上不是很忙，姐便电话我，约我一起回妈家。
    妈家，熟悉的独立小院，独立土坯房子。熟悉的菜园，熟悉的满眼绿色。围绕在屋子周围，世外桃源的感觉，茅草屋，绿的盈盈诗意，看着，心，也便随之醉了。这一天，能够回去的人，都聚集在妈家，满满一大桌子菜，满满的一桌子人，我及时拍照。与别人也许不经意，与我，这样的一道风景，很重要。
    那些果子，李子熟得正透，苹果、梨、山楂、水鲜果等挂满枝头；那些蔬菜，南瓜在藤下傻头傻脑躲着阴凉，韭菜开花了，花生也正在坐果期，屋后阴凉的地方，那几棵半夏长势良好，黄豆坐满了豆荚，生菜已经结籽马上成熟，玉米揣满棒子正是粗壮，土豆也随吃随刨一些来，绿豆红小豆还没有成熟，饭豆已然晾晒在院子里，秋白菜已经长出来，萝卜有的品种出来有的品种正在下种，黄瓜番茄随便吃随便在架子上摘取，这些东西，都是无公害的纯绿色的好东西。
    还不止是这些，那片黄花菜老爸说是要在下午四点钟才开花的，那个时候我们回去了看不到，我好想看看它们开花的那一段短暂的时间，同时也让我想起来自己十几岁喜欢做标本的时光，很多植物啥时候开花啥时候闭合，我也是知道得很清楚；玛卡，是新东西，妈说，邻居给的种子，说经常吃会防癌抗癌，很不错的，我便给妈马上百度查询它的功效；还有那个新的东西，我也不熟悉，妈找出来那包还剩下一些的种子，黄秋葵，又称补肾草，菲律宾把补肾菜誉为“国菜”。不少国家把它作为运动员用菜。对胃炎、胃溃疡及痔瘘都很好。
    那日，同样七十多岁的老妈穿着很厚很旧的长袖衣服在刨坑浇地，最近家里的雨水少。然后，老妈戴着一顶别人给的大沿帽，下地种萝卜了，老妈说，刨好的坑浇好水，上面在撒点细土在种上种子，种子第三天就可以看到小苗苗出土了，不会受到干旱的影响而会快速健康的成长起来。老妈说看着包装上标记着2016年，但是种子不是新的是旧的，一看就知道的，没有看过多少书的老妈掏出来一些，给我看，种子暗红色的，如果是当年的，应该多少是暗绿色的，很多种子都是那样的。老妈一样一样地数起自家的那些果蔬，如同讲述她熟悉的我们一样，在妈妈身边，我随时可以得到一些小知识，那都是实践出真知的书本上无法得到的最真实的知识，老妈，真不是一般的睿智；那日回家，老爸，七十六岁的老爸，还去大坝捡煤，一趟就是两大丝袋子，骑着自行车驮回来，满脸风尘满脸汗水的老爸，脱去上衣，在院子里的屋檐下，走近太阳底下，晒得暖暖的那个装满水的旧水桶边站住，然后大弯腰，把桶里温暖的水，一下一下地撩在头上后背上，痛痛快快地给自己凉快了一些，也不擦干，头上、脸上、赤裸的上身，还挂着无数大粒大粒的水滴。这时，爸，便走到园子里，在黄瓜架边上摘来两个黄瓜又在柿子架边摘来几个柿子，之后，稳稳当当地便坐在院子到园子之间的那个小角门边的小地凳上，边看着眼前近乎无丝毫杂草的菜园子无忧无虑疯长的各种庄稼，边悠闲地吃了起来。 插播一段书本小知识，黄瓜对肥胖、高血压、高血脂、水肿、癌症的治疗效果很好，可以延年益寿、抗衰老，糖尿病人以黄瓜代替淀粉类食物充饥，血糖非但不会升高，甚至会降低。降低胆固醇，强身健体。除热，利水，解毒，清热利尿，烦渴，咽喉肿痛，火眼，烫伤。西红柿中含有很多的抗氧化性物质，清热解毒，对于口干舌燥，牙龈出血，帮助我们消化，润肠可防治便秘，抗衰老、护肤，有生津止渴，健胃消食，凉血平肝，清热解毒，降低血压之功效，对高血压、肾脏病人有良好的辅助治疗作用。维持胃液的正常分泌，促进红血球的形成，有利于保持血管壁的弹性和保护皮肤。所以食用西红柿对防治动脉硬化、高血压和冠心病也有帮助。主要抗血凝聚，防癌抗癌，防白内障，黄斑变性，美容护肤，增进性欲。
    记得，那还是在我年少的时候，也会经常看到壮年劳作的父母，心疼他们一点一滴的付出，所剩无几的所得，想着他们日渐老去的状态，心生无名状的无以言表的哀伤；年轻的时候，也想给一直这样的父母，改变一些什么，虽然依旧无能为力，我还可以给他们微笑和轻松一些的语言；前些年，我们依然那样想，我和姐姐想给父母买楼，在我们的小区，一侧靠近山脚下，一侧是商业街还有娱乐的地方，给他们另类的生活。妈同意了，爸不同意，好不容易在我的游说下都同意了。刚好是很多青壮年远离家乡房子掉价的时期，只能把这一切搁浅，好在爸妈的心态都很好，他们喜欢自己的生活，劳作，于他们而言，不是苦痛而是一种快乐。他们也不再像早些年去卖菜，对于常年也不打针也不吃药的父母，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讲，两个人的退休金吃不了用不尽，而是把多余的果蔬送人，无论远近哪个条件不好的还是认识的任何人，他们都会这样做，妈说这些的时候，我知道，这不是一种炫耀，而是他们实实在在地在做着这些不起眼的小事，我说，好的，能够这样给自己积攒善缘，何尝不是快乐的呢？何尝不是健康的呢？家里的果蔬，都是无化肥的绿色好食品，无论谁在食用，对身体的血脉都是好的，既能无形中给人带去健康，更能够影响一些人的心理，也多一点点感恩的心，然后良性地区帮助别人。再有，如果说到空巢，我也是开始独自在家里的人了，我用自己的方式，让自己心不空，于是总有很多快乐，萦绕着我的心身，也许别人不认可，这不打紧，我自己愉快就好。现在，我们的父母也是如此，看着他们享受着他们的劳作，如果能够让他们的身体和心理，一直这样淡然地好下去更长的时间，这何尝不是他们及我们做儿女的人生之大快乐呢？

    这两年，大众发现，老爸的头发由前额到后脑勺都在逐渐变黑，很明显。这事儿，妈说了很多次， 这次回家，我不止好好地看了看老爸的头发，也认真地看看老妈的头发，老妈的头发，由于她这些年每天在早晚期间给自己做头部按摩，她只有鬓角是花白一些的，其余的地方，只有很少数的白发，我心中不由惊叹，妈和别人一样，只是关注到老爸头发的变化了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，也还是很不错的，对于一生中多病的妈妈来讲，这是多么的难得呀，这也是妈，这些年给自己头部和腿部等做按摩的结果。我觉得，我也有必要给自己做小按摩并形成习惯。我自己的变化就是，好多年前面部的褶皱明显地在消失，虽然我没有怎么太在意地给自己时常又偶尔地做按摩。七十多的老妈脸上基本没有啥褶皱的，这些年她坚持自己给自己做按摩，导致一直面色红润，真是应了那句简单的话：功夫不负有心人。我们相信，只要肯去做，任何事都会有成效的。

    在和宝贝去姐家的时候，我们就是在山边的那条熟悉的山间小路上走的，看着身边的那些篙草，野性十足地狂长着，宝贝说，还去哪里旅游呢，这里的植被基本没有啥被破坏的，物种还如此的丰厚着，这里才应该是旅游的好地方。我笑了，宝贝，就这荒草漫天的样子，怎么旅游呀，我也喜欢这样自然生长的疯狂，但是现在很多人更注重那些人为的人工雕筑的东西，有多少人会喜欢这些花草的肆意的风景呢，尽管这是我一直很渴望看到的，只有那些户外攀爬的人才会喜欢，但是人也是很少数的；在那个方圆2平米的地方，我大致拍摄了一点点照片，至少有十来样。那些植物，基本都是我年少时候结识的草药，还有的可以随手摘来就吃。这些一般人惊讶的，而我却是熟知的好东西，是的，如果说家乡，这个不算遥远古老的小镇，除了我的亲人们，再让我留恋的，就是这些绝大多数人看到并无所知而又无视的财富，它们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上快乐着自己基本无扰的生活。我的日记本里面还夹杂着我二三十年前的植物和小昆虫标本，那些都是我青少年最饱满的记忆。工作之后的关注，更多地限制在它们的药用价值上。虽然我一直是工地出苦力的，却并不影响我的心，一直热爱着我喜欢的万物生灵那无声灵性的对视与对话。

    一晃，呆了一些日子的我们，又该坐车，开始回自己家。我和宝贝，告别老家，很快又将游走在外省。
    大巴车上，望着车窗外，一排排闪过的绿色，长白山山脉，冲天的绿色，多么养眼，宝贝说，如果开发出来，这也是多么好的旅游区呀。宝贝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。长白山山脉基本还是沉睡的状态，还有很多很多宝藏有待开发。然而，这些，似乎又不是我们应该想到的问题。回到自己的小家，我知道，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儿在等着我，在老家那段安闲的日子里，让我真的很享受这份宁静，那现在早上起身就可以看到的青山翠绿，那冬日里的积雪压青松。
    列车上，我也会时常坐在窗前，向外面看，看那淡淡的绿色，毫无生机的土地，偶尔划过的一片不大的田地，会想起老家，老爸老妈和他们的菜园子，那满树的各种果子，那破旧古老的小镇。我更知道，回到家，我真滴还会很忙很忙……


             洁儿2016.09.04，周日，16:20/晴天，南风/零上11~23℃/

大旅行家

心态好 哪里都是风景

生命之歌洁儿

大旅行家 发表于 2016-9-10 19:50
心态好 哪里都是风景

是的。人生处处是风景。

大旅行家

生命之歌洁儿 发表于 2016-9-11 05:57
是的。人生处处是风景。